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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表白,还是不要等?

不要表白,还是不要等?

俞绵绵望着天花板出神,才十几秒的工夫,她觉得眼睛有点疼,但是她不想挪开眼,更不想从失神的状态里回归现实。

疼就疼吧,疼死,总比丢脸而死要好。

回想起不久前的“恶战”,俞绵绵叹了口气,双手抠着被单上“协光医院”的Logo,心脏似乎也跟着抽了抽。她刚刚都做了什么,她是不是快疯了啊?

俞绵绵陷在自己的情绪里,丝毫没发现,静谧的病房里还站着另一个人。

秦唐懒洋洋地靠在墙边,哂笑着开口:“我说……”

俞绵绵吓了一跳,一翻身却被空调被缠得身子一歪,笔直地从病床上栽了下去。

秦唐愣了一瞬,几步走过去,居高临下地望着倒挂的人,竖起大拇指,发自肺腑地感叹:“小绵绵,你真是让少爷我……刮目相看啊,啧啧。”

俞绵绵瞪了他一眼,想要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,开口却发不出声音,这才发现自个儿嘴巴被纱布缠住了。

秦唐蹲下身,畅快地笑了一声:“少爷我长这么大,见过狗咬人,却真没见过人咬狗,这可真够新鲜的。”他毫不留情地戳了戳她的鼻尖,语气里饱含嘲讽,“长进了哟。”

于是,百货楼里的一幕幕便跟放电影似的,在俞绵绵脑海里滚动播放: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了,在初夏的洛城,顶着明晃晃的太阳,一头扎进了购物中心,把银行卡往死里刷……如果不是和陌生女人抢一双鞋,如果不是跟她的狗打了一架,如果不是把那只狗咬到急救、自己中暑昏倒被送进协光医院……这大概又是她人生中毫不特殊的一次病发?

可是,士可杀不可辱啊!

俞绵绵躲开他捣蛋的手,想要扯掉嘴上的纱布,刚揭起胶带边儿,秦唐便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不能拆掉哦。”

晚了,她已经全揪下来了!

秦唐目光一黯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?:“你咬的那只狗……有一些问题。”

俞绵绵呼吸一顿,听他严肃地接着说:“你嘴角有个小伤口,刚才医生交代要连续消毒,断了消毒液伤口很容易感染的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
俞绵绵倒吸一口气,胸腔跟吞了一口冰块一般发凉。

什么叫作“生命危险”?她这么年轻,就要死了?

她还没来得及跟周薄暮表白,还没牵过他修长好看的手,还没有在狂风骤雨、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将他壁咚,就这么完蛋了?

而且,还是以一个如此接地气的方式Game over?

周薄暮知道了会怎么想?一个看起来挺机灵的小学妹,脑子被门挤了去跟狗打架?关键是,不仅打输了,还身患狂犬病抑郁而亡?

俞绵绵觉得天空都暗了,心如死灰地揪着秦唐簇新的衬衫,她很想哭。

可是,秦唐却笑了,笑得那叫一个灿烂。

他的眼眸漆黑发亮,手指在她的脸蛋上毫不留情地捏了两把:“我骗你的。”

俞绵绵喉咙一堵:“秦小唐,你是不是在找揍?”声音里已经明显带着哭腔了。

她恨恨地去揪秦唐的裤腿,却被他闪身躲开。她哀号了一声,刚要拂开挡住视线的长发,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尖叫。

俞绵绵抬头,站在门口的小护士摸着心口:“哎哟,小姑娘Cos-play装贞子呢?我看还真的挺像。”

俞绵绵忍无可忍,翻了个白眼。

秦唐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,抱着肩膀笑了笑,在小护士面前装起了大尾巴狼,从天气到下午茶,从排班表到科室八卦,两人聊得不亦乐乎。他倒是不时地偷瞥俞绵绵一眼,见她一副百般不耐烦的样子,心情愈加舒畅。

俞绵绵却很郁闷。秦唐是济林医药的矜贵小公子,也是协光医院最年轻的心理学教授,这些年凭着铜臭味和好皮囊,不知道糊弄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。

他身边的桃花俞绵绵没少见,只是,这小护士一口一句秦医生,叫得酥软又甜蜜,把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叫了出来,这就太过分了。

俞绵绵四仰八叉地卧倒:“你们不用在乎我的感受,没关系,我真的不需要打针上药,我不疼,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,擦干泪不要怕……”吐槽到最后,她唱了出声。

秦唐笑了笑,宋护士这才回过神来,脸蛋一红,抓着注射器就要动手。

俞绵绵下意识地往床沿边靠去,这二十一年来能找准她血管的护士屈指可数,被这花痴小姑娘几针戳下去,她的手准得变筛子。

这可不成!

俞绵绵可怜巴巴地望着秦唐,示意他救场。

秦唐微笑着,露出一口白牙:“你求我?”

幼稚!

无敌幼稚!

俞绵绵好想一巴掌拍他脸上。小时候她被锁在屋子里,好不容易把撒欢踢球的秦唐给引了过来,想骗他把自己弄出去。那时这家伙就是这副德行,踩在砖块上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好吧,那你求求我。”

后来,他从医学院毕业,扎针无比精准。俞绵绵每每有个头疼脑热要扎针,只得好声好气地求着他。

从一米二长到一米八,这家伙怎么一点都没长进?

俞绵绵别开脸,缩了缩正被擦碘酒的手臂,刚一动就被秦唐按住:“你也会怕,嗯?”

嗯你个大头鬼啊!小护士举起针筒准备动手。俞绵绵挣脱不成,朝他龇牙咧嘴道:“秦小唐,你见死不救!”

他弯腰凑近她,笑得人畜无害:“我倒是想,可惜,舍不得啊。”

俞绵绵还没来得及反应,针头就被他接了去,扎针、注射、松血管,他完成得十分流畅。就连小护士都看得一愣,狐疑地扫了眼床尾的病历——那是秦唐火急火燎地从办公室拿来的,资料栏的字俊秀飘逸,是他的笔迹,写着:C大,俞绵绵。

大学生?小护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:洛城最负盛名的心理学教授,在假期横过大半座城市,就为了给个女学生扎针?一个是世家公子哥,一个怎么看怎么草根,这两人居然关系匪浅?

秦唐注意到她打量的眼神,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。

在协光医院待久了,人人都是人精。只是一声咳嗽,小护士宋敏立即知道自己没戏了,一秒钟都没多待,端着药盘毕恭毕敬地走了。

病房门被轻轻地带上,俞绵绵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间“临时病房”,她遗憾地叹了口气:“不行,太不行了,我这辈子头一次晕倒,居然就这等待遇?”

秦唐理了理袖口,俞绵绵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是他,接到医院的电话时,他还在城东老爷子家里吃饭,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医院赶,好在俞绵绵没事儿。秦唐松了一口气,瞥她一眼:“那你想要怎样?”

“秦小唐,你都不看电视剧的吗?”

“不看。”

俞绵绵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:“这里,至少应该是个豪华套间啊,光客厅就有八十平,那边,弄个豪华落地窗,另一边是声控投影仪,能放3D高清电影的那种,最好是搭配一整套羊皮按摩小沙发,我一醒来就能歪在上头看最新的电影……”

秦唐举了个枕头砸过去:“行啊,我把你打晕,再给你弄VIP室去,自带八百平客厅都行。”

俞绵绵闷哼一声,窝在床上,半天也没有接话。

台风过境,天际一片墨色,摩天大楼高耸入云。

乌云之下的世界,愈加显得沉重压抑。俞绵绵呼吸很轻,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,心跳如这场雨一般,慌乱又落寞。

“秦小唐,”她转头望着他,眼里漾着星星点点的失落,“我的问题又严重了,是吗?”

秦唐嘴角的笑意有一瞬的凝滞,转眼又恢复如常。

他掐了掐她的脸蛋,声音低得像是呓语:“没有,不要乱想。”

俞绵绵垂下脑袋,撇了撇嘴巴,声音里透着委屈:“有,明明就有……”

秦唐笑了一声,神色忽然认真起来:“小绵绵,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……”

虐待充气枕头的手停了下来,俞绵绵的眼底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。

没有人是完美的,繁华都市里,人们的生活节奏迅速如风,区区一点心理小疙瘩算得了什么——这是秦唐口中最常说的“劝慰”语,一字一句都透着他一贯嚣张的姿态。

俞绵绵心想:焦虑症作祟,化身购物狂、动不动就“刷爆”生活费这么傲娇的病,该谁谁得呀!凭什么是她?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吃土少女,不合适,太不合适了。

秦唐眼眸微眯,一寸寸靠近她莹润的脸颊,在离她鼻尖只差毫厘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
俞绵绵心事重重,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,来不及反应,他便已经拉开距离,大大咧咧地将她的长发揉得一团糟,扬唇轻笑:“除了我。”

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,除了我。

俞绵绵的嘴角抽了抽,面前这家伙,真的是洛城赫赫有名的心理专家吗?要是换作重症的心理疾病患者坐这儿,也许会上火硌硬到跳楼吧?

俞绵绵不想跳楼,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,所以,她才会将与秦唐青梅竹马的小友谊,发展成为现在有点微妙的医患关系。

微妙之处在于:秦唐从不拿她当病人,他的治疗手法不是下馆子吃饭,就是钓鱼、看电影,跟电视剧里严肃的心理咨询一点都不沾边。

俞绵绵拍掉他的手,“腾”地一下站起来:“你说得没错!”

她的脑回路毫无逻辑,秦唐显然已经习惯了,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轻轻上扬,表示疑问。

“我想通了!”俞绵绵摆了摆手,“行走天下,放眼望去全是神经病。”

秦唐瞠目结舌:“我没这样说。”

“你有!”她瞪他一眼,“在百货楼跟我吵架的那女人和狗在哪儿?”

她现在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充满热血:“为今之计,当然是去抢回没买到的鞋,再把那只哈士奇……”她顿了顿,磨牙道,“烤了吃。”

她完全回血了,深刻地认识到购物发泄时被人抢走最后一件战利品,还被狗追得上蹿下跳,众目睽睽之下,跟狗干架这事——太不雅观了,简直有伤全人类的自尊。

哪儿跌倒就得在哪儿爬起来,俞绵绵觉得很有道理。烤狗不至于,但是,跟只狗一决雌雄……啊不,一决高下很有必要,否则她会因为没发挥好,别扭到一个月吃不下睡不着。

俞绵绵抬头挺胸,大步前行。刚到走廊,她就被秦唐给拉住了:“你给我回来!”

“我不!”

“你敢!”

俞绵绵反折过秦小唐的手腕,趁他愣神之际拔腿就跑。

我是神经病我怕谁?自认为这是一场赌上全人类尊严的人狗大战,俞绵绵有些小激动,刚把袖子卷起来,腰上忽然一紧,秦唐已然将她拦腰截住。

俞绵绵一口咬在他手上,只听见他闷哼一声,腰上的力道却缠得愈加紧了,她别说是逃脱了,连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
“小绵绵,”秦唐将她按在门上,气呼呼地磨牙,“你给我老实点。”

俞绵绵被困在门板与他的手臂之间,整个人动弹不得,刚要发作,后背的支撑忽然间松了下来。谁也没料到这扇门一直是虚掩着的,被他蛮横的力道一推,嘎吱一声,打开了。

俞绵绵“砰”地一下栽倒在地板上。

哼,童话里都是骗人的,女主角要摔倒的时候,并没有英俊的王子来垫背,只有一个秦唐,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,毫不留情地压在她身上,怎一个轰轰烈烈了得!

“秦、小、唐!”

他皱眉,手肘撑起一部分重量,将嘴唇移到她耳边,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小样,你再跑试试,看少爷我怎么收拾你!”

俞绵绵认输,从小到大,不管是捉迷藏、赛跑、念书,还是打架,她都斗不过他。

“秦小唐……”她哽着嗓子叫他。

“嗯?”

“我屁股疼……”疼是真的,眼底的泪花也是真的,小媳妇似的腔调就是摸准了他会心软,毕竟厮混了二十多年,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。

秦唐扬眉笑了:“知道错了吗?求饶吗,嗯?”尾音千回百转,很能蛊惑人心。

俞绵绵耳朵发痒,浑身抖了抖,还没开口,“刺啦”一声响,留观室里的隔帘被猛地拉开,然后她听到一个冷漠到没有温度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问:“二位,聊完了吗?”

秦唐慢悠悠地站起来,好整以暇地看着软帘边的身影,薄唇紧抿,目光如刀锋。

俞绵绵也想爬起来,但是她身体发软,脑袋里回荡着刚刚那道低沉的男声,一直难以回神。所以,她只能手脚笔直地躺在地上装死,任那人一步步走近,黑色的阴影一如晴空中闪现的乌云,嚣张又凌厉地覆盖在她身上。

“俞……绵绵,”没有疑问,也没有温度,他看着她,冷淡地开口,“好久不见。”

冷,很冷。多么熟悉的周氏气场!俞绵绵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跟棵树一般站得笔直,脑袋一热,张口接话:“学学学……长,欢迎你回家!”

话音刚落,俞绵绵腿软得想给自己跪下!

全世界都知道“BN设计”的投资人周薄暮完成了日本大阪别墅的案子,拿了世界建筑大奖回国了。她有三个月没见他了,是打算去接机的没错,是准备了一个星期的开场白的没错!但是,男神你怎么能不按剧本走啊?

谁知道你会提前回来!谁知道你会出现在协光医院!秦小唐他们家协光医院家大业大,谁又知道你会来江湖偶遇这么一出啊?!

世界这么大,俞绵绵在秦唐嘲讽的笑声中,很想去死。

窗外的雨停了,清透的光把留观室照亮。

周薄暮的目光掠过她,直接停在秦唐身上,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凉意,隔着倒灌进来的凉风,毫不闪躲地与其对峙。

目光凛冽,气温骤降,留观室里的氛围很是诡异。

俞绵绵结结巴巴:“不是,我,那个,是想说……欢迎你回国!”她急匆匆地解释,周薄暮却直接越过她身边,头也不回地走开了。

秦唐看着他的背影,眉梢挑了挑,一只手搭在俞绵绵的肩头上,声音里透着愉悦?:“出院之后,换个专卖店去买那双鞋。少爷我心情好,帮你刷卡,跪着谢恩吧。”

俞绵绵心不在焉地挪开他的手臂,飞快地扫了眼沙发边的点滴架:学长生病了?感冒还是发烧?俞绵绵沮丧地拍了一下脑袋,多好的嘘寒问暖时机啊,活生生地被她搞砸了。

她拍得脑袋一声闷响,周薄暮恰好回过头来,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,皱眉出声:“俞绵绵。”

“到!”俞绵绵尴尬地停手,掌心在衣摆上擦了又擦,脸色认真又惶恐。

周薄暮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,精准地锁定了秦唐横出来的那只手臂,嘴角忽然挑了一下,眼底有光一闪而过:“一起走吗?”

话音刚落,秦唐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。

周薄暮约她一起走?这代表什么?!俞绵绵的一颗少女心飘了起来,来不及思考就快步跟了上去,一边冲秦唐挥手,一边说?:“我,我有事先走了,卡留着改天再刷哈!”

重色轻友的标签她从不否认,谁让对方是周薄暮!那是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啊,贯穿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。

俞绵绵没有回头,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,静下来的留观室多么萧索。

冷风一吹,雕花大门晃了晃。秦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冷冷地勾起了嘴角。

周薄暮人高腿长,大步流星,俞绵绵碎步加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速度,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着,讨好地搭讪:“学学学……长,你生病了吗?感冒发烧?”

“嗯。”

“学长,大阪的建筑是不是超美的啊?”

“嗯。”

“学长有去看光之教堂吗?安藤忠雄的作品耶!我记得你中学的时候超欣赏他的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聊天模式失败,俞绵绵深吸一口气,试图温暖这千年冰川:“那个,学长,这三个月待得还习惯吗?那边……”

“俞绵绵,”他打断她的话,微微皱眉,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“嗯嗯。”她小脑袋麻溜地点了点。

“你和他认识很久了?”

他?俞绵绵愣了半晌,想起留观室里的一幕,继续点头:“嗯嗯。”

周薄暮眸光一凛,声音沉了一分:“你……谈恋爱了?”

“嗯……嗯?”俞绵绵回过神来,连连摆手,“没有没有,秦唐是我青梅竹马的小伙伴,我们一起长大的,现在他是医生,我是神经病……”呃,俞绵绵的身子颤了颤,心惊肉跳地解释,“不是!我的意思是,他是医生,我是病人,我们现在的关系,是纯洁的医患……”

她的解释颠三倒四,周薄暮略过逻辑全无的长难句,精准地定位了一个词语:青梅竹马。他的嘴角扯出轻微的弧度,低声重复了一个名字:秦唐。

然后,空气里便安静得出奇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停车场走,周薄暮的背影透着些许孤寂,俞绵绵几次欲言又止,一直到路虎揽胜驶离地下停车场,上坡很急,刚过减震带车子轻微跃起,俞绵绵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,猛地拍了一下大腿:“学长!”

周薄暮双手握在方向盘上,抽空睨了她一眼:“说。”

俞绵绵嘴角弯弯,微笑着凑过去:“老实说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她摸了摸心脏,笑容灿烂:“你该不会是……喜欢上我了吧?”

承认吧,俞绵绵就此终结了C大神话,傲娇学长自此走下神坛。

真想不到,建筑界的一代传奇,堂堂BN设计的投资人兼主创建筑师周薄暮,无数少女梦中的C大周男神,在毕业三年后,栽在她手里了。

俞绵绵已经能想到学妹们找她取经的盛况了,人群得从宿舍排到食堂。到时候她就立一块广告牌,按人头收费,还怕什么焦虑症、乱花钱?一高兴就买,一上火就买,一闹腾更要买,爱怎么刷卡怎么刷。

在想象里,俞绵绵即将“迎娶”周薄暮,走上人生巅峰。然而,坐在身边的人,却不轻不重地出了声,他说的是:“如果我没记错,是你喜欢我。”

哗啦,一盆冷水从头顶笔直地浇了下来。俞绵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磕磕巴巴地接话:“学、学长,你、你你怎么……知道的?”

刹车,偏头,手指敲打方向盘,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,周薄暮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:“好好说话。”

要死啊!都什么时候了,能不能来点应景点的台词?

俞绵绵咬了咬唇,干脆豁出去了:“是!我就喜欢你!我还一直想追你!但是……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表白啊。这就是说,我还没有准备好。”她呼出一口气,尽可能温柔地出声,“你能不能……装作不知道呢?这样我们都不会尴尬对不对?我答应你,我会谨慎选择一个时机的。”

俞绵绵看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方向盘,心里莫名地发慌,硬着头皮道:“那……就这样决定了?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……呃?”

周薄暮偏头,视线落在她的双眼间,一字一顿道:“不要。”

不要表白,还是不要等?俞绵绵的心脏怦怦直跳,脑海里咕噜咕噜地冒起了粉红色泡泡。然而,下一秒她就被周薄暮的一句话打下千年冰窖。

他说:“不要乱想。”

俞绵绵两眼一黑,笔直地倒在靠座上。完了完了,丢人丢到外婆家了。她撑着额头,艰难地挽救尊严:“呵呵……看学长这么冷,我还以为学长吃醋了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“要不然你说说看,今天是谁得罪你了呀?这人厉害啊,真会撞枪口,还专挑冰镇的枪口撞,勇气可嘉!”

一个大拇指盖在他手臂上,周薄暮淡淡地扫了一眼她粉红色的手指头,想起那青梅竹马,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,低低地开口:“嗯,某人。”

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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